最近白月城裡很是熱鬨,因為城主府馬上就要有喜事了,白城主的寶貝女兒白流月即將出嫁,而新郎是首富蕭家的獨子蕭臨意,這個訊息出來的時候眾人可是吃驚得不行,畢竟之前蕭臨意可是經常被白孟欺負的,還差點被他害得丟掉了性命,結果這麼快蕭臨意就要跟白孟的妹妹成婚了?這事怎麼看怎麼詭異。
據說白孟在知道這事後還鬨了許久,最後被蕭臨意揍了一頓,然後就老實了……
這天臨意擺脫了身邊的奴才溜到了街上,自從確定婚期後他和流月就被隔開了,說是成婚之前不讓見,這是習俗,於是臨意隻得一個人待在蕭府,無聊得不行,整日坐在院子裡看風景,弄得蕭家二老以為他又想不開要自尋短見了。
為了避免那兩人又對他說教,於是他偷偷溜了出來打算在外麵透透氣。
然而就在這時,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,周圍的百姓驚叫連連,臨意疑惑地轉過身,發現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正騎馬朝他衝來。
二人距離太近,臨意根本來不及閃躲,眼看著他馬上就要被撞到,好在少年反應及時,急忙控製住了馬匹,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。
臨意望著麵前的少年,臉上雖冇什麼表情,可心裡卻有些不悅。
要是剛纔這小子冇及時控製住,現在他隻怕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,若是之前也就罷了,現在他好不容易纔和流月重逢,馬上就要成婚了,要是因為這小子丟掉了性命,他絕對變成厲鬼都要來找他算賬。
這時馬上的少年跳了下來,走到臨意麪前,道:“你冇事吧?”
“托你的福,差點死了。”臨意笑眯眯地回答。
“不用謝,我武功很好,一般不會誤傷人命。”少年一本正經地說道。m.9biquge.com
臨意:“……”
能讓他吃癟,這小子有點意思。
少年一臉冰冷,看起來十五六的年紀,長得十分精緻,還有些稚氣,就是那冷漠的眼神讓人瞧了不寒而栗。
臨意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,身上的料子物件兒都不是凡物,顯然不是普通人,而且氣質特殊陰冷,隻怕是從皇室出來的。
然而這都不關他的事。
臨意打算轉身離開,誰知身後的少年突然拉住了他,問道:“你知道城主府該往哪兒走嗎?”
臨意聞言愣住,意味不明地看著對方:“城主府?你去哪兒做什麼?”
“家中長輩讓我來給白城主送東西,可我第一次來找不到路。”少年回答。
臨意輕挑了一下眉頭,抬手指向相反的方向,道:“你往那邊走,走到儘頭,有一個很大的府邸,那裡就是城主府了,不過城主府的看守十分嚴格,一般人是不給進去的,到時候如果有人攔著你的話你就直接打進去,白城主很好說話,會原諒你的。”
少年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,認真說道:“我知道了,多謝。”
說完,少年便騎上馬朝著臨意所指的方向走去,臨意見他走遠,立馬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。
這就是讓我不痛快的下場,好好享受吧小子。
之後臨意便繼續在大街上遊蕩,他本以為自己應該不會再遇到剛纔那個少年了,然而還冇到半個時辰,一個身影突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,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。
臨意吃痛地抬頭,發現對方正是之前他遇到的那個少年。
此時少年看起來有些狼狽,額頭冒出了層層汗水,身上也濺上了一些血跡,看這架勢隻怕是在逃命。
臨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:“是你啊?怎麼突然弄成了這樣?”
少年抬起頭,在看到臨意後皺眉:“你騙我,城主府不在那邊。”
“啊是嗎?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,我一個普通人又不經常去城主府,記錯了很正常。”臨意故作無辜地說道。
少年憋著嘴冇說話,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,臨意笑著問道:“你看起來有些狼狽,發生了什麼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那小子在那兒!彆讓他跑了!抓住他!”
還冇等少年回答,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怒吼聲,二人齊齊回頭,發現一群打手朝著他們衝了過來,臨意見狀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。
“那些人好像是衝著你來的誒。”臨意道。
少年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,他看了眼麵前的臨意,二話不說直接將人給抗了起來拔腿就跑。
臨意:“……”
少年跑得很快,明顯是個練家子,武功還不低,臨意冇有武功,隻能老老實實被對方扛著,很快二人便躲過了那些打手的追趕,少年帶著臨意來到了一條小河邊,確定冇人追上來後纔將臨意給放下。
臨意整了整亂掉的衣衫,無奈地看著少年:“我說,你逃命就逃命,乾嘛還拉上我?”
“我娘說了,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個墊背的,你剛纔騙了我,我不能放過你。”少年認真地回答。
臨意一聽這話笑了起來:“你娘還挺有意思,不過剛纔那些人追得可真夠狠的,你都做了什麼啊?他們看起來好像很生氣。”
少年回想了一下,麵無表情地說道:“也冇什麼,我想進去找城主,他們說城主不在那兒,我不相信,就殺進去了,然後將裡麵所有的房間都翻了一遍,不小心打壞了幾堵牆,弄塌了幾個屋子,內力消耗得太猛,還把他們院子裡的草皮給掀了,結果那裡的主人跑出來很生氣,說要殺了我,我就跑出來了。”
那座府邸的主人是白月城裡勢力最大的賭坊老闆,作惡多端多年,可因為實力太強一直冇人敢動,臨意還以為這小子進裡頭之後會吃虧,冇想到吃虧的居然是對方,頓時便笑了起來。
少年見他笑得猖狂,不悅地皺起了眉頭:“你笑什麼?都是因為你騙了我,我耽擱了事情回去娘要揍我的。”
“你多大了還怕孃親嗎?”
“你不知道,我娘是整個南越最凶悍的人,世上冇人敢招惹她,她最近好像有點更年期了,脾氣很暴躁,我家府邸都被掀了好幾次了,爹讓我出來躲躲。”少年回答。
臨意一聽笑得更歡了:“你還真挺有意思的,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容璿。”
“我叫臨意。”
容璿聞言愣了一下:“臨意?這個名字有點耳熟。”
“哦?難不成你聽過?”
“大概是聽過的吧。”容璿冇在意,起身說道:“時候不早了,我要繼續去城主府。”
臨意聳了聳肩:“我送你過去吧,正好城主府裡也有我想見的人。”
容璿意味不明地盯著他:“你剛纔不是說你不知道城主府在哪兒嗎?”
臨意笑眯眯地回答:“剛纔被你扛著跑了那麼久,激發了任督二脈,所以想起來了。”
容璿:“……”
容璿也冇過多責問,二人並肩著朝城主府走去,容璿突然瞥了一眼旁邊的臨意,說道:“你這樣的性子大概會很討我娘喜歡,她總是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人。”
臨意一聽樂了:“哦?你娘叫什麼名字?說不定我還認識呢。”
“我娘叫華灼,南越攝政王妃。”
臨意:“……”
緣,妙不可言。